消費在國民經濟中處于基礎性地位，是經濟增長的持久動力。提振消費是當前擴大內需、做大做強國內大循環的重中之重。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提振消費、擴大內需工作。2024年底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將“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列為2025年經濟工作要抓好的重點任務之首；2025年3月《提振消費專項行動方案》印發實施；中央政治局近日召開會議分析研究當前經濟形勢和經濟工作，強調“增強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釋放出以更大力度和更精準措施提振消費的強烈信號。我們要認真貫徹落實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全國兩會和中央政治局會議精神，扎實落實政策部署，以全面提振消費、擴大內需夯實經濟穩定增長的基礎。
全面提振消費是把握戰略主動的必然要求
全面提振消費是穩固經濟回升向好基礎，兼顧短期穩增長和長期促發展、把握戰略主動，實現以高質量發展的確定性應對外部環境急劇變化的不確定性的重要任務。
全面提振消費是實現經濟穩定增長的內在要求。隨著我國經濟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客觀上要求經濟發展更多轉向以內需為重要支撐。內需不足是當前我國經濟運行面臨的突出矛盾，而消費不振的問題尤為突出，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一些領域和行業出現供求失衡、物價低位運行等問題，影響了國民經濟循環暢通。2024年我國內需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69.7%，其中最終消費支出貢獻率為44.5%，較2023年有所減弱。消費是國民經濟循環的起點和終點，對經濟發展起到基礎性作用。全面提振消費通過將潛在消費需求轉變為實際商品和服務消費，能夠有效活躍市場供需、改善企業運營狀況、拉動經濟增長、促進和穩定就業。同時，全面提振消費通過需求升級引領供給創新升級，為發展新質生產力拓展更多市場空間，能夠形成經濟增長新動能，更好滿足高品質生活需要，促進國民經濟循環暢通，推動經濟持續健康穩定增長。
全面提振消費是應對外部風險挑戰的必然選擇。當前國際形勢變亂交織，美國政府濫施關稅、無視國際規則，單邊霸凌行徑嚴重破壞國際貿易體系，損害全球經濟穩定。在此背景下，我國面臨的外部沖擊影響加大，對外貿易增長面臨的困難挑戰增多。必須堅定必勝信心，保持戰略定力，主動塑造于我有利的外部環境，堅定不移辦好自己的事。通過全面提振消費，將超大規模市場潛力與強大供給能力優勢相結合，把市場潛力有效轉化為經濟增長實力，從而構建強大的國內經濟循環體系和穩固的基本盤，有力保障我們堅定把發展放在自己力量的基點上、把發展進步的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全面提振消費具有堅實基礎和巨大潛力。我國人均GDP已經超過1.3萬美元，居民消費正處于向發展型和品質型消費加快升級的階段，消費結構正在從商品消費為主向服務消費為主的結構轉變，消費市場空間廣、成長性好。汽車等耐用品和住房等大宗消費已經進入質量提升型增長階段，消費層次更高、范圍更大、內容更豐富。服務消費發展迅速，2024年全國居民人均服務性消費支出占人均消費支出的比重為46.1%，預計到2030年服務性消費支出占比有望超過50%。移動支付、物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加快應用，新型消費持續較快增長，已經成為帶動內需擴大的新動能。今年一季度，我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同比增長4.6%，較2024年提高1.1個百分點，消費新業態新模式不斷涌現，向好向新發展態勢日益增強。假日經濟、低空經濟、銀發經濟、首發經濟、冰雪經濟等快速發展，將持續為消費增長注入新動力。
全面提振消費需要把握的原則要求
全面提振消費是一項系統性任務，既是當務之急，也是長久之策。我們要深入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擴大內需、提振消費的重要論述精神，準確把握做好相關工作的原則要求。
堅持提振消費和保障民生相結合。全面提振消費的根本目標是更好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對更高品質生活的不斷追求是消費可持續增長的源源動力。將促消費與惠民生、補短板相結合，持續增加養老、醫療、就業、教育等領域的財政支出，穩步提升公共服務水平和民生保障水平，降低居民基本保障支出負擔，提高可支配收入，為拓展其他方面的消費提供更好條件。著力解決居民“能消費、敢消費、愿消費”的痛點和堵點，切實增強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和幸福感。
堅持立足當前和著眼長遠相結合。在居民消費結構升級趨勢下，需系統分析制約消費潛在需求釋放因素，兼顧短期穩增長和長期促發展的需要，統籌考慮促進傳統消費提質升級和加快培育消費新增長點，統籌考慮釋放潛在需求和培養長期需求，平衡好不同政策工具的組合，把握好政策出臺的時機和力度，使消費增長成為一個穩定可持續的過程，使超大規模的市場需求優勢持續不斷發揮，為經濟增長提供強大的內生動力。
堅持提振消費和創新供給相結合。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既體現為消費從需求端拉動經濟增長，也體現為消費升級引領供給創新從生產端支撐經濟增長。全面提振消費不是簡單地沿著原有增長路徑擴大消費，而是順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推進消費形式和內容迭代升級，并牽引供給創新和產業升級。以科技創新為核心培育發展新質生產力，提供更多高品質、高性能、高可靠性、高安全性、高環保性的產品和服務，更好滿足和創造有效需求，激發消費升級發展的內生動能，從而形成供需高水平動態平衡，協同支撐經濟持續穩定增長。
抓實抓好全面提振消費的重點工作
聚焦重點領域、重點環節和重點群體，著力發揮政策合力效應，將巨大消費潛力轉化為強勁消費動力，切實增強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打牢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根基。
著力提升居民消費能力，特別是中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水平。提升消費能力是提振消費的關鍵舉措。中低收入群體在消費群體中占比最高，且邊際消費傾向更高。加力實施重點領域、重點行業、城鄉基層和中小微企業就業支持計劃，根據形勢變化加大就業支持力度。進一步完善勞動者工資決定、正常增長、支付保障機制，健全最低工資標準調整機制，持續適度上調退休人員基本養老金，健全城鄉居民養老金正常增長機制，支撐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中比重的提高。健全個人所得稅專項附加扣除標準調整常態化機制，及時反映住房、養老、托幼等成本變化。加快完善綜合和分類相結合的個人所得稅制度，規范經營所得、資本所得、財產所得稅收政策，實行勞動性所得統一征稅。
持續創新政策工具，有效提高消費便利化水平。靈活使用跨周期和逆周期調節政策工具，統籌運用財政、稅收、金融、產業等政策，充分發揮市場作用，促進增加優質產品和服務供給，更好滿足居民高品質、多樣化消費需求。針對居民耐用消費品置換升級消費需求，加力擴圍實施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將機器人、無人機、游戲機、助聽器等娛樂設備、高科技產品和適老化產品等納入產品補貼范圍。針對教育、旅游、養老等服務消費需求快速增長的趨勢，引導設立服務消費和養老再貸款等，降低融資成本支持經營主體提升服務質量、擴大服務供給，更好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需求，帶動整體消費增長。
大力發展服務消費，推動服務消費提質擴容。加快完善服務業標準體系。規范服務質量基準，明確文旅、家政、養老等領域的服務流程、質量評價體系。加快行業標準與國家標準、國家標準與國際標準的對接，建立服務質量監測平臺。對內開放與對外開放相結合，持續放寬市場準入。推進服務業擴大開放綜合試點示范，推動互聯網、文化等領域有序開放，擴大電信、醫療、教育等領域開放試點，推進境外職業資格與境內職業資格、職業認證或專業技術職稱等雙向互認，豐富國內服務供給。創新多元化消費場景。深化線上線下、商旅文體健多業態消費融合，推動布局文化休閑圈、健康健身圈、金融服務圈、幸福友鄰等服務消費場景。
盡快清理消費領域限制性措施。順應居民消費升級趨勢，合理滿足消費層級提升的需求，及時清理消費領域限制性措施。切實推動汽車等消費由購買管理向使用管理轉變，分年限保障“久搖不中”無車家庭購車需求，深入研究全面取消限購措施。引導地方結合實際研究取消普通商品住宅和非普通商品住宅標準的可行性，進一步放寬購房資格條件，支持居民按實際需求進行住房消費。以環保、衛生、安保、質檢、消防等領域為重點，深入清理整治各類市場準入壁壘。
著力發揮投資對消費的促進作用。消費規模擴張及其結構優化升級取決于投資規模的擴張和投資結構的改變。引導符合消費需求和產業結構調整的適度投資，形成協調、均衡的消費投資比例關系。增加消費基礎設施補短板類投資，加快信息網絡、數據算力、商貿流通等設施和服務保障能力建設。增加消費服務功能提升類投資，結合城市更新，加大線下經營實體轉型、傳統產業更新改造等領域的投資力度，吸引更多資源要素向消費升級轉型方向集聚。增加消費場景創新和供給創新類投資，加大科技研發投入、數字技術和人工智能推廣應用、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投資，增強發展要素保障，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完善新業態新模式發展的包容審慎監管機制，培育壯大新的消費增長點。
（作者系習近平經濟思想研究中心副主任）
